Peace among worlds fuckers!!! HAHAHAHAHAHA

【SPN/Constantine】Wings(ALLCas,我就拉个郎)

Wings

他不喜欢这样。天使的翅膀不该给任何人看,即使是Winchester兄弟Castiel也没给过他们这项特权。那是他的荣光,混合着骄傲与上帝对他独一无二的爱纠缠成每根发光的羽毛。他的每个兄弟姐妹都拥有这些。父亲给每个孩子的爱各不相同,而这造就了天堂的战士。他的兄弟姐妹在这场战争中不停的死去,但即使是他们的尸体也没能填补地狱撕扯开的贪得无厌的缝隙。这不是第一次天启,就算在Cas与其他天使相比算不上太过漫长的生命中也不是第一次,但这会成为最后一次,裂缝中蜂拥而出的哀嚎尖叫把人界变成第二个地狱,然后即使他残存的同胞们决定紧紧闭锁住天堂之门——事实是他们确实决定这么干——那些恶魔的贪婪和执着也早晚会让他们大吃一惊。Cas有把握,早晚天堂会是它们的,他高傲的,对人界不屑一顾的兄弟姐妹们会失去高高在上的自尊,被掐灭荣光,在沥青与硫磺中翻滚挣扎,就像他一样。他有把握,因为天堂已经失去了父亲,而地狱却拥有新的领主。

他认识那张脸。Sam Whinchester向他笑着,咧开的嘴唇间喷洒出Lucifer带着焦炭味儿的呼吸。他本该被炸成了碎片,但Lucifer把他原封不动的拼了回来,地狱之王享有与上帝平起平坐的权力。他的翅膀被握在他手里,两根尺骨紧紧挤在一起,翼角几乎要从薄薄的皮肤底下扎出来。那双翅膀在发抖,掌骨小幅度的来回煽动,让飞羽和覆羽娑娑作响。这明显取悦了新上任的掌权者,该死……他觉得自己能听到中空的骨头裂开的声音。

“Cas, Cas, Cas.”Lucifer晃着脑袋,“我亲爱的弟弟……”

弟弟。是的,Cas突然意识到,Lucifer曾经是父亲最喜爱的孩子,Lucifer也曾经拥有荣光和翅膀。它们现在会在哪儿?他开始不着边际的幻想。堕天是痛的吗?或许你从天堂坠落到九十万英尺之下的地狱,你的羽毛不堪重负的撕裂和灼烧。你一根一根的数,三亿三千六百四十三万五千零二十一。然后你失去了轻巧的骨头,你不再拥有骄傲和荣光……

“你该后悔自己站错了边。Winchesters不是个好选择,而你却宁可跟两个满脑子想着怎么操你的人类在一起也不愿意服从你的同胞。”

“他们不是……”

“别忙着顶嘴。我了解Sammy,而Sammy了解他的哥哥。你总喜欢跟这种人混在一起,然后跟我对着干。记得上次吗?John好歹办到了。”

上一次天启。Cas眨眨眼睛。那时候Winchesters的曾祖父都还是个小屁孩儿,而他是另一个人的守护天使。那孩子的父亲把烟头按在他细瘦的手臂上,他站在旁边,荣光在身体里沸腾。直到那些烟疤变成浅色的小圈,John的手臂强壮的足以把任何想找他麻烦的(或者他想找麻烦的)人掀翻在地他才终于能第一次张开翅膀让他看到自己。

“Bad, bad Johnny boy……”Lucifer用Sam的脸和声音咂着嘴,像是对几百年前的深仇大恨念念不忘,“害我在底下多等了这么长时间。那儿空气不好,知道吗?老头子把我踹下去,却不知道改善监狱环境。”

“……其实你可以不呼吸。”他非常,非常认真的说。Lucifer愣了一下,然后咧嘴大笑起来,Sam卷曲的发梢跟着发颤。

“你永远是最听话的那个,Cas!看看Gabriel,我真高兴那家伙已经死了,否则别说是印度的,说不定中国的女神他也要挨个上个遍。”

不,Gabriel并不一直是那样的,像个Tricker一样四处捣乱。他曾经跟他一样全心全意的爱着上帝,跟他一样对……

Lucifer的表情突然冷静下来:“我们该干正事了。Castiel。”

“什么……?”他下意识的把翅膀向前舒张想包住自己,他不觉得冷,但是他的皮囊像那时候渴求牛肉汉堡一样渴求着温暖和保护。地狱之王的手掌向下一掰,脆弱的桡骨蔓延开一股迟钝的疼痛。

“我和Sammy之间的小协议。”他足够通情达理的解释道,“我占了他的身子,就得付些报酬。公平交易。”说完Sam的脸往前凑了凑,试着碰他的嘴唇,那股味道就像焦灼的尘土,带着沥青说不上来但让人作呕的气味儿。Cas向后瑟缩,但是Lucifer还抓着他的翅膀。

这是“吻”。曾经Dean以为他不知道,带着他去红灯区的酒吧给他招呼妓女,但其实几百年前Constantine就教过他。那时候他还不是这样,那时候他的皮囊是个女人,有一头栗红色的打着卷的头发,而John爱他。天使没有性别,所以他从没思考过如果他的皮囊是个五大三粗的爷们儿John还会不会愿意吻他……或者如果他只是一团光呢?就像在天堂里那样,驱魔人会不会干脆第一次见到他就画个符咒把他踢走。John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样子跟Dean一模一样,他们相信世间有恶魔横行,却对天使的存在嗤之以鼻。他们相信一切罪恶,却不相信上帝抛洒的机会。如果说有什么区别,那就是John作为英国人骂起人来比Dean要好听的多。

“哇哦。这真有点儿恶心。”Lucifer厌恶的撇撇嘴,露出Sam自从沉迷于恶魔血后开始逐渐有些变形的牙齿。“剩下的我还是交给他本人好了。”

“Sam向你要……这个?”

“是要你。‘给我Cas,蠢货,否则我一根头发都不会给你。’”他故意把嗓子掐细,尖声尖气的模仿到,“就像个想吃巧克力的小屁孩儿。知道吗?他嫉妒自己的哥哥。”

Cas沉默的盯着自己的领带。

“但是我是个守信的人,Cas。我要保证你能留到他自己动手的时候。”

抓着他翅膀的手发狠的拧起来,Cas痛叫着被迫转过身然后被轻而易举的压在了地上。Lucifer用一只膝盖压住他的腰,但其实他根本懒的反抗。他能听到地面之下沸腾的咆哮,无数的,比地狱之门打开时要多的多的多的恶魔兴奋无比的从地狱涌出,对自己新的自由和权力,对这个世界干净的空气摩拳擦掌。只是时间问题。如果Winchesters放弃了,那么他也就放弃了。过去他没有放弃过是因为John从来不会放弃。

Lucifer直起身子,那让他膝盖上的压力重了将近一倍。Cas把额头埋进潮湿的泥土,翅膀在天堂未来的主人手里瑟瑟发抖。它们被压平,抻开,覆盖了一大片地面。荣光在羽毛的缝隙间闪烁,呼吸带来的鼓动让它们不停的起伏像是两只白色的动物。Lucifer伸手抓住几根大片的飞羽。天使的翅膀的完美的,直接来自于上帝的创造,更像是概念而不是肢体。“我以前还以为那老家伙不识数。”Constantine听完他的解释一边碾着堕天使的翅膀一边对他说,“否则为什么漂亮姑娘永远比男人少?”深埋的羽轴被连着根扯了出来,他叫喊着想要拱起脊背,另一只翅膀在地面上用力的拍打。曾经的炽天使仍然拥有过去的火焰,在他同胞的羽毛上燃烧出硫磺的恶臭。然后是一大片覆羽,如同神经被连在上面一起被撕离。你向下坠落,翅膀在空中灼烧成灰烬,撕裂带来的疼痛一直蔓延到张开的蝴蝶骨,荣光蒸发的味道就像现在他被按进的腐烂的泥土,里面混着昆虫断裂的腿角。他的翅膀从没受过伤,曾经有聪明的十字路恶魔(它们手里的资源向来多到让人咂舌)用装满圣油的燃烧瓶丢他,最后惟一受了伤的就是John的风衣,他用那块厚实的布料把Castiel紧紧裹在怀里,于是上面就多了一个透风的大洞。John Constantine,作为一个驱魔人出了名的讨厌上帝,他大概会乐意在上帝的袍子上撒泡尿,却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小天使变成烤火鸡。但是现在没必要了,他不再需要保护了。Lucifer放开他的翅膀翅膀,那个白色的毛团儿蜷缩起来,残缺的羽毛让它像是触礁的船只破烂的风帆。

“这太麻烦了……”Lucifer用Sam的声音说。他本应该是Winchesters的守护天使,Cas想,牙齿切进自己的舌头,然后他失败了,他们也失败了。或许这就是John和Dean厌恶上帝的原因,“那老不死的自己跑去度假,让凡人来拯救世界?”

地狱领主抓住他的另一只翅膀,逆着羽毛生长的方向一直捋到骨头,两只手紧紧握住尺骨。翼角的关节开始因为尺骨和桡骨的挤压而疼痛。

“不……住手!不!!”

他陪Constantine一直陪到了驱魔人五十六岁。反反复复的受伤和愈合以及极度不健康的生活习惯不出意料的毁了他的身体。那时候他不甘寂寞的躺在床上一边抱怨不能揍人的生活有多无聊一边咳的像个标准的肺癌晚期的老烟枪,然后对Castiel说:“我能看看你的翅膀吗?”

细长的桡骨崩断了,Cas开始啜泣。

他没考虑多久就打开了自己的翅膀,向他的驱魔人展示。他的翅膀填满了小半间卧室,飞羽刮蹭着卷角的墙纸。驱魔人的眼睛闪闪发亮。

“They are so, so beautiful, Cas.”

尺骨断裂的骨茬从羽毛中戳出,哀嚎被拉成微弱的,细细的一道。Lucifer扔下折断的翅膀,满意的拉了拉白西装的袖口。

“我能碰碰它吗?”Constantine问。于是Cas把翅膀向前舒展,包裹住驱魔人的尸体。

他不知道John的灵魂最后是上了天堂还是下了地狱。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堕天到底有多疼,亲爱的弟弟。”Lucifer拍拍他的后脑,手指带着焦灼土地的气味儿。

他有些希望是地狱——就像John自己常说的那样。毕竟现在他离那里更近。

Fin

2015-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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